由武汉大学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院主办、武汉大学比较政治研究中心和湖北政治建设研究院共同承办的“比较视域下的中层治理”学术研讨会于2019年11月2日在武汉市丰颐大酒店成功举办。来自全国各高校和科研机构的40多位专家学者与会，就会议主题做了精彩发言，进行了广泛而深入的讨论，提出了许多富有启发性的学术观点。

上午8点半，武汉大学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院储建国教授主持会议开幕式。首先，学院党委副书记刘洪波致辞，他代表学院对与会嘉宾表示欢迎，结合学院政治学科的发展，指出中层治理研究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背景下具有重大理论和现实意义，期待各位学者通过这次会议进行思想碰撞，共同促进治理理论与实践的发展。其次，学院谭君久教授致辞，他指出，对于大国来说，次国家层面的地方治理非常重要，因为这些次国家区域比一些小国规模要大，却没有小国的主权权力，所以治理起来需要更多智慧，鉴于当前中国的现实和政治学界有关研究相对有限，这次会议可谓恰逢其时。之后，学院张星久教授也结合自身学术经历致辞，在他看来，古典文献中关于中层治理的讨论较多，说明国人很早就知道了中层治理的重要性；然而，当代学者对国家层面的宏观治理和县级以下层面的微观治理关注较多，对中层治理关注存在不足，因此基于历史和现实学术视野来看，会议的召开很有必要和价值。

在开幕式后，研讨会进入主旨发言阶段，根据发言主题分为两个部分进行。其中第一部分的主题是“中层治理的实践探索”，这一部分会议由南京审计大学国家治理与国家审计研究院、公共管理学院蒋永甫教授主持。武汉市委党校副校长丁士松首先发言，他指出在现代社会灾害频发的情况下，城市应急管理至关重要，而其核心是要坚持以人为本、以防为主的原则，通过问责机制、现代技术运用和应急宣传等措施来实现应急管理的多方合作共治。接着，华中科技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副院长张毅教授发言，认为区块链是一种通过去中心化、“去信任”的方式集体维护可靠数据的技术方案，能够提升城市治理的水平和效率，却也面临区块链基础设施脆弱、监管困难等问题。中山大学政治与公共事务管理学院的王清教授的报告以S市流动人口服务供给为例，通过理论分析和实证调研得出结论：政府碎片化结构形成的模糊属地化管理、虚弱监督和不可置信承诺等机制共同导致了政府行为偏离。武汉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副院长余振教授通过数据分析得出结论认为，中美贸易并不一定是两国关系的压舱石，它可能会减少美国制造业的就业机会，从而引发排华情绪的上涨，这一政治经济学报告观点新颖、引人深思。武汉大学媒体发展研究中心副主任肖珺研究员从政治传播学视野发言，指出当前中国省级政府若想实现有效治理，需要运用新媒体比如手机、互联网等向公众传播信息，实现与大众的有效沟通，提高民众对政府的认同感。

主旨发言阶段第二部分的主题是“城市群与跨区域治理”，这一部分内容由武汉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唐皇凤教授主持。湖北省社科院政法所所长凌新研究员指出，长江中游城市群政府合作需要以法治为基础，却存在法治化程度不高、协作不足等困境，需采取法治建设、立法执法司法方面的协作等措施。中山大学政治与公共事务管理学院的张紧跟教授通过对长三角、珠三角和京津冀三大城市群区域治理的比较研究发现，城市群治理不是以府际合作去替代城市群区域一体化，而只能在健全府际合作机制的同时，还必须大力发展作为城市群区域一体化内生动力的市场与产业一体化。广西大学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院叶大凤教授以G市为研究个案，分析了跨区域水源地保护中政社互动机制运行中存在主体联结、信息传递、权力配置等难题，提出了政府和民众建立双向互动关系、政府和社会共同发力的对策。华中师范大学政治科学高等研究院、中国农村研究院田先红教授以A县阶段性重点工作为例分析条块体制下县域政府的动员机制，指出县域政府动员形成的一体化治理模式具有快速、高效等优势，但也可能给县域政府常规工作和治理秩序带来冲击。深圳大学管理学院副教授邹树彬副教授的报告指出，港澳特区尤其是香港民众的国家认同感需要加强，这样才能通过中央高层全面规划和地方政府合作实现粤港澳大湾区协同发展。

下午1点半开始依次举行研讨会分论坛。分论坛一的发言主题是“比较政治与中层治理”，主持人是中山大学政治与公共事务管理学院张紧跟教授。天津师范大学政治与行政学院高春芽教授指出，瑞士本是共识民主实践的典型代表，但瑞士人民党执政后民粹主义倾向增强，对国家治理提出了挑战。上海外国语大学国际关系与公共事务学院陈金英副教授指出，印度宪法没有对各邦之间的关系予以规定，但联邦政府可以颁布法规或设立机构促进邦际政府合作治理。清华大学国际与地区研究院雷定坤博士指出，印度国家结构形式大致经历了集权式联邦制、分权式联邦制、宗教民族主义的集权式等阶段，且中央集权的趋势在增强。武汉大学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院特聘副研究员冯川剖析了日本公共事业项目供需错位的原因、政府的改革和困境，以及可行的对策。复旦大学国际关系与公共事务学院钱坤博士从理论构建和历史演进视角出发，介绍了规划治国的运作机制、秩序建构、尚需解决的问题等内容。

分论坛二的主题是“地方治理与基层治理现代化”，由武汉大学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院刘伟教授主持。南京审计大学公共管理学院蒋永甫教授指出，村民自治存在制度文本与制度实践的差异的原因在于前者是群众自治组织、理想的村民自治，后者则是国家基层组织、现实的村民自治，经过多重制度逻辑出现了治理结果偏离。武汉大学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院楼笛晴副教授通过对湖北省的经验观察，指出在乡村振兴背景下可以通过基层人大促进乡村治理。郑州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夏德峰副教授历时回顾了地方政府权力清单制度的实践演变过程，指出这一制度具有创新性，不过也存在清单调整跟不上机构改革和职能调整的难题。北京外国语大学国际关系学院李猛老师基于全国县级行政单位面板数据的固定效应模型分析得出结论：县级政府改革应该控制支出规模、增加公共服务者数量、适当乡镇撤并来实现政府治理能力现代化。武汉大学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院梅立润博士分析了国家治理过程中地方机会主义的类型、发生原因和解决办法。继各位代表发言之后，刘伟教授也发表了精彩的评论。

分论坛三的主题是“边疆治理与中层治理”，由中山大学政治与公共事务管理学院王清教授主持。吉林大学行政学院王宏伟博士通过分析对口支援的模式和效果，指出其确保稳定、平衡、发展的三重使命，回答了对口支援是什么样的政治任务、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政治任务等问题。北京外国语大学国际关系学院陈波老师通过对城市户籍制度改革的实证分析，指出在户籍制度存在条件逐步消失的情况下，它依然稳步发展的原因在于社会控制的适应性变迁。武汉开发区管委会发展研究中心刘国发博士分析了武汉开发区“飞地”开发模式的类型、国内“飞地”经济模式类型以及对于武汉开发区“飞地”发展的启示和建议，由于这一内容实践性很强，得到了与会者的热烈讨论。

分论坛四的主题是“社会组织与中层治理”，由武汉大学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院吕普生副教授主持。南昌大学马克思学院魏明副教授通过考察中国政府30多年应对抗争的经验指出政府主要通过政治系统的容纳与回应机制来实现基层社会的治理和稳定。广州大学马克思学院栾欣超老师分析了中层设计的诱发条件、实践效果、现实困境、扩大途径，主张通过中层设计推动中国改革事业的发展。吉林大学行政学院王国宏博士以地方科协为中心，分析了基层群团组织嵌入地方治理的策略。武汉大学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院卢艳齐博士以江西省X市乡镇商会为例，分析了社会组织嵌入乡村治理的理论根源和现实行为与后果，指出要在加强社会组织党建基础上建立政社协同机制来提高乡村治理水平。

分论坛结束后，由武汉大学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院陈刚副教授主持闭幕式，他感谢各位与会者的精彩发言和观众的认真聆听，并邀请武汉大学比较政治研究中心主任储建国教授致闭幕词。储建国教授首先在感谢所有与会者和会议筹办者后表示，这次会议举办得很成功。其次，他总结道，推进中层治理的研究，出于两方面的考虑:其一是在讲述中国治理故事的各种研究中，基层故事和顶层故事相对比较丰富，中层故事相对比较薄弱，只有加强这个领域的研究，才能让这种故事充实起来，才能更好地理解中国稳定与发展的奥秘;其二是在比较政治研究中，要理解大国治理的异同和成败，中层治理的比较是个新的角度，也是没有得到应有重视的环节。致力于中层治理研究的青年才俊，必定能生产富有意义的研究成果。

最后，会议在大家热烈的掌声中圆满结束。

政治学系秦柯供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