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5月19日，珞珈政治学论坛2025年第4期在人文馆108会议室成功举办。南京大学政府管理学院肖唐镖教授作题为“当代中国政治文化实证研究的若干难题与挑战”的学术讲座。本次论坛由学院院长刘伟教授主持。华中科技大学李晓倩，学院叶娟丽、陈刚、夏守智、肖舒婷等老师，以及校内外本硕博青年学子共30余人参加了本次论坛。

讲座伊始，刘伟教授对肖唐镖教授的到来表示热烈欢迎，并就其学术成就进行了介绍。肖唐镖教授现为南京大学政府管理学院教授，兼任南京大学公共事务与地方治理研究中心主任，为享受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专家；主要研究领域为民主理论与基层民主实践、农村宗族与地方治理、社会稳定与危机管理、政治文化与政治参与等问题；著有《技术型治理的基层实践》《有序治理之道——当代中国社会稳定研究》《宗族政治》《多维视角中的村民直选》等作品；在《社会学研究》《管理世界》《政治学研究》等刊物发表学术论文百余篇。

肖唐镖教授简要介绍了政治文化研究的起源。他指出，政治文化是一个社会关于政治体系和政治问题的总体态度、信念、情绪和价值的体现。政治文化通过影响人们的政治态度和行为模式，对政治体系的稳定和发展有着重要作用。随后，肖唐镖教授讲述了自身开展政治文化研究的经历，并指出当今政治文化研究还存在一些挑战。

其一是概念与量表的建构和开发问题。肖唐镖教授认为，当前政治文化领域的一些诸如价值观、政治心理等核心概念，学者们尚未达成应有的共识，进而影响了这些概念进一步的操作化。此外，在政治文化研究领域中，跨文化比较研究合适方法和普遍性理论指导的缺乏都是当前亟需解决的难题。

其二是数据采集的相关问题。肖唐镖教授结合自身研究经历，讲述了其在问卷收集和处理过程中所遭遇的各种问题。他认为，必须在保证收集到的数据准确、真实、可靠的前提下，才能顺利进行数据处理。在进行抽样的过程中，面对不同情况灵活运用不同的抽样方法对研究也十分重要。为此，肖教授给大家介绍了诸如列表实验方法；混合实验设计；固定/轮换样本调查设计；AI与人工智能方法等数据采集方式。

其三是研究路径与取向的层次问题。政治文化作为一个整体性、组合性观念，其中包含着复杂的“潜变量”，也就是说，在研究过程当中如何把握其内在结构和测量维度尤为重要。肖唐镖教授对此提出了两条建议：一是从个体主义研究过渡至群体、整体主义研究，采用均值、众数法、类型学方法开展研究；二是注重政治文化结构维度的多样性，以任意性选择的相关观念研究过渡至组合性的观念判断。同时，要重视不同区域、民族、国家的政治文化的各自特质。

接下来，肖教授深入探讨了文化、观念与行为、制度之间的关系及其作用机制。是“有什么样的政府，就有什么样的民众”，还是“有什么样的民众，就有什么样的政府”？肖教授指出，此类问题如同鸡与蛋之间的关系一样，无法明确回答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但可以明确的是，文化、观念、行为与制度之间是一种互动关系，相互影响。因此，对于研究政治文化而言，需要将其与政治行为和政治变迁关联起来，分析从观念到行为，需要哪些条件及作用机制。

最后，肖教授分析了近年来国内政治文化研究存在的问题，并对未来政治文化研究相关工作做了一定的展望。一方面，国内政治文化研究起步较晚，很多相关概念和量表都来源于西方，本土化较弱。在后续的研究过程当中，既对接国际学界又连接中国情境是一个比较关键的问题。另一方面，调查的准入、技术与方法难题制约着政治文化实证研究的发展。在当前，大区域的以政治学为主题的抽样调查十分少见，而实证研究又离不开大样本量为支撑，从而导致了政治文化的实证研究发展陷入困境。此外，学界议题选择的转向也在一定程度上对政治文化的研究造成了影响。当前政治学研究议题多聚焦于时政议题，而政治生活核心关切的议题时常被规避，导致研究深度不够。肖教授指出，未来的政治文化研究应当聚焦于以下几个方面：一是对我国公民政治文化的总体性讨论，进行一个总体特征描述和类型学分类；二是优化相关概念框架与量表工具，推进政治文化相关概念的本土化；三是探讨价值理念及政治文化的实际效应。

讲座结束后，现场师生积极提问，与肖唐镖教授展开了热烈讨论。肖教授对提出的每个问题都给予了耐心而详细的解答，进一步深化了大家对当代中国政治文化实证研究的理解。刘伟教授在点评和总结中谈到，实证社会科学是社会科学领域的一种基本研究范式，在政治文化研究当中，运用实证的方式可以增强研究的科学性和说服力。在当代中国政治文化研究领域，国内外学者已经作了不少努力，也积累了一定的数据和研究成果，但还有大量的议题需要我们去关注。当然，我们也应当清楚地意识到当前政治文化实证研究所面临的诸多挑战，以及在技术变革背景下可能面临的全新挑战，从而及时地调整我们的研究策略，更新我们的研究方法，以呼应理论与实践的需求。

此次讲座，肖教授系统分析了当代中国政治文化实证研究的若干难题与挑战，引发了大家的深入思考。本次论坛圆满结束，参与的老师和同学们均认为用实证的方式研究政治文化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并会在未来的学习和研究中，尝试探索相关主题，为学科发展贡献力量。

（供稿：朱昶昊）